他从人生的低谷中奋起
他从人生的低谷中奋起
——向老同学胡衍荣致敬
文/钟奋生
他的童年其实预示着：这是一颗优秀的人才种子，如果没有那场“文革”，一路过关斩将通过考试，他应该是读清华、北大的料。当时在江西修水县义宁镇二小，他的学习成绩是前三名……后来就显示不出他的实力了。因为“停课闹革命”已经开始了！
他从同学中淡出，迷雾开始笼罩着他。生活的漩涡将他卷入到社会最低层，在人生的低谷之中，他神态仍然是淡定的，那种温和的特有的微笑，还挂在他的脸上。他没有埋怨与认命，只是在走出迷雾中悄悄奋起与突围，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……正如他的父亲，在当年那场47天衡阳抗日保卫战中，孤军作战，弹尽粮绝，仍顽强坚守阵地一样……
不过，值得庆幸的是，他通过与命运之神的顽强搏斗，已经从人生的低谷中走出，他的晚年恰如天边的夕阳，正在熊熊燃烧，放射出灿烂的光芒！
他叫胡衍荣。由于他的低调与过早淡出同学圈，许多同学或许根本不记得了他。反过来，他也忘记了大多数同学……
一
2017年9月22日，笔者返回故乡江西修水县，与分别整整半个世纪的小学同学在马家洲相聚。守华同学交给我一个任务，要我打一下胡衍荣同学的电话，因为50年后，他对别的同学记不太清，对我的印象却特别深。我一个电话拨过去，报了我的名字，问他是否还记得我？他说怎么不记得。我赶快要他过来，就像五十年前喊他到我家来玩一样。
他飞快地赶过来了。这是50年后，我们头一次相见。相互都还认识，那股童年时期的神韵，都还没变。
没有时光阻隔的尴尬，也没有那种过份的激动。同学之间的情感，几乎就是在一瞬间融洽，不需要再有一个“预热期”，好像我们分别不是50年，而仅有5天。我们开始无拘无束，倾心交流着往事……
2019年4月4日中午笔者与老同学胡衍荣（右）在他家中合影
二
我与他在修水二小是同班同学，从这里读到五年级。我们街道就办起了一所小学，当时我们的街道名刚由“西摆街”改为“红星街”，这所学校就取名为：红星小学（也叫三小）。我们又在这里是同班同学，读五年级与两年六年级。“文革”的红色风暴，给我们打下了深深的烙印……
小学毕业，我们进中学了。他却随同父母下放在修水南岭六都大队三小队。在本村上了一年初中班。这是一九六八年。
他家有六口人，靠父亲打鱼谋生。他有四姊妹，他是老大。当时家庭困难，他身体又不好。但作为几姊妹中的老大，他开始考虑帮助家庭度过难关。于是，他只有选择辍学，拜本村一位理发师为师，找门轻体力手艺活干，进了村里办的手工业厂，从此走上了乡间理发之路。
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，是他的特点。他很快脱颖而出，成为本村理发行业中的佼佼者。当时他们是以小队为中心，到各家各户上门服务的。村里有手工业厂，四位理发师。以前则是固定的三位。男性有一千多人，由于他理发手艺好，远近闻名，因此占了三分之一业务量。别的村上海知青，都慕名跑到他这里来理发。他受了感动，对外村的上海知青理发一律免费！俗话说，以文友会。他是理发会友。不少上海知青成了他的朋友。
从这个态势上看，胡衍荣的人生轨迹，显然定格在理发这个行业上，他是这一带远近闻名的时尚理发师，还经常到县城理发厅取经求艺。
三
天有不测风云，正当他干得风声水起时，这个对他来讲本来应该是铁饭碗的，还是被人给砸掉了！厄运突然来临，将他彻底击倒了！
他犯了什么大事呢？现在讲起来，不仅令人心酸，还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他1975年结婚。由于家庭十分困难，他白天理发，晚上还要偷偷摸摸下河打鱼补贴生活。捕到的鱼不敢理直气壮拿到街上去卖，只有两三毛钱一斤，直接卖给那些到河边收鱼的人。这样一年下来，总共也不超过一百元钱的收入。
就因这个事，被落下一个走资本主义道路搞副业的罪名，他被开除出手工业厂，就地务农改造。
当时打鱼的人很多，别人都没事，他为什么偏偏中枪了呢？后来他才明白，有一个人搞他的鬼，有意致他为死地。此人“文革”期间是造反派，原来也是一位理发师，因手艺差失业了。为了重操旧业，收买几位村干部，有意陷害胡衍荣，在那晚召开的大队会上，他们炮制出一个搞副业的罪名，就将他整下去了！胡衍荣手艺比他好，如果他不下去，他就上不来。
胡衍荣的师傅是本村人，从小是孤儿，人格好，手艺好。而且他是在城里学的手艺，有一定名望。整下胡衍荣后，他师傅的业务受到了一定的影响，那人却仗着村干部的势力，扩展自己的业务范围。
这时，天都快塌了！胡衍荣体力差，下地干农活是他的弱项，一天才赚8分工，与务农的妇女差不多。当时他结婚不久，晚上回到家里，累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。家里的顶梁柱倒了，他爱人的身体也垮了！
她被气成心脏病。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，连买食盐的钱都靠点卖鸡蛋补充，吃的是菜加点米熬汤，穿的是打满补钉的衣服……这样的日子，不知何时是个尽头。
四
天无绝人之路。胡衍荣好心的师傅，关键时候向他伸出了救助之手！他将自己的一半业务量，悄悄让给胡衍荣做。换句话说，将自己碗里的饭，分一半给他吃。他师傅也爱打鱼，他们很早就是朋友。后来又将自己的手艺传授给他，是他人生中的贵人呵！
胡衍荣的情况，当地村民也看不下去了。1978年在群众的强烈要求下，村里恢复了他的理发业务，他又回归到手工业厂。
他像以往一样，继续走村串户与村民理发，日子一天天开始好转起来。不过，一团新的阴影，又在他眼前逐渐扩大。他爱人患上了风湿性心脏病，到处求医，没有疗效。
日子变得更艰难了！他辛辛苦苦理发赚这点小钱，那经得他爱人到处求医几下花呢？！关键是还没有疗效！
这样的日子坚持到1982年，他感到不能再继续下去了！是不是可以从中华民族五千年的中草药文化中，给他爱人寻找到一线生机？西医无法治疗好的疾病，中草医能解决吗？
胡衍荣灵悟到这个方面的问题，便买来了中草药方面的书，细细研读起来！他少年时代学习成绩优良的基因，此时将他的潜力极大的调动起来了！他在认真捉摸书本上知识的基础上，对照一些他搜索到的“秘方”，开始自己上山去采草药，并用草药熬水给他爱人吃。他爱人吃了，病情竟有明显好转！极大的增加了他的信心与兴趣，在人生的旅途中看到了一线生机！
五
命运之轴开始在朝着好的方面运转，黎明的前夕已经露出了曙光。1984年，又接到恢复他个人商品粮的喜讯。在那个计划经济时代，意味着什么呢？意味着他从农村人向城里人的转变。同样生活在社会最低层，城里人与农村人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。
这时，他老婆孩子仍在农村，还分有责任田要种。他带出一个徒弟后,自已就结束了理发生涯。他父亲在县城南门渡口个体户经营摆渡，他就前来帮他父亲做工，每月60块钱的工资。那时生活水平不高，这个工资是令人羡慕的。
为了生活，换句话说，为了将日子过得更滋润一些，他又变得高度紧张与辛苦了。他必须早出晚归，骑着自行车来回奔跑。晚上回到南岭农村睡觉，大清早又骑着自行车赶过来摆渡上班。
1993年，他们才放弃农村责任田，全家正式返城。返城后，他仍无正式工作，照常在南门渡口，在机动渡船上担任驾驶员工作。
胡衍荣一家返城后，租住在交通局宿舍，恰巧邻居是一位草药爱好者，他是一位退体干部。于是，他们结成好友，相互学习，互相交流，免费为病人治疗。这种精神，还感动了胡衍荣的儿女，她也选择了学中医的道路。于是，父女同行，相互促进，中草药事业交给他女儿去专职经营完善。
2007年，由于渡改桥，便结束了渡口工作，他又失业了。
六
胡衍荣的父亲名叫胡义满，1924年出生。1938年随同家叔胡猛杰，来到国民革命军第九战区第十军。当时年龄小，在部队读书，通过部队培养，后来任某团部文书。曾参加三次长沙会战。令他终身难忘的是，衡阳抗日保卫战，在方先觉军长指挥下，孤军作战，粮弹断绝的情况下，他们坚守了整整47天！他父亲还记得方军长最后给蒋委员长的电文，有“来生再见”一词，誓与日军同归于尽的英雄气慨。
经过思考，为了给70%是伤兵，这一万名做出了无畏战斗的士兵一个生的机会，第10军军长方先觉放弃自杀的念头。向日军提出2个条件，第一，停战后不得侮辱和伤害放下武器的士兵；第二，为中国伤兵治伤，扣押所有的中国将军，来换取残余士兵的放生。如果不同意，那只能继续战斗到底了。1944年8月8日上午10点，日军接受了方先觉的条件。11点衡阳战役结束。
他父亲被夹在日本人的俘虏之中，整天打扫经历47天战场，炎热夏秋之时，遍地横尸，红头苍蝇满街。一日只有四两烧焦的大米熬汤度日。一次，他还被日军打伤胸部。为了生存，他选择一个下着大雨的黑夜，借渔船渡过湘江，步行逃难来到了长沙。后被一位裁缝师傅收留疗伤，呆了几个月，还是想回老家。1944年冬天，他步行7天回到故乡修水，因家里双亲父母早年去世，无依无靠，只有选择了帮船老板打工度日。
解放南昌前夕，他曾义务帮助解放军渡江工作。1957年加入修水水产大队。“文革”期打成历史反革命，1968年下放在南岭六都大队。2005年底在修城病故。
七
胡衍荣在从事摆渡驾驶员工作中，不仅从末发生过事故，还见义勇为先后救起过7名落水人员。其中一位4岁的小孩，当时看上去，就像僵尸一样。通过他对小孩的人工呼吸，半个小时之后，小孩才渐渐苏复……这桩事，《修水报》记者曾对他进行了专访，他的事迹并登上了《修水报》……
后来，他与笔者讲述事情的经过，那是一个见义勇为的传奇：
提到那次救人一事，真是神了！大概是2006年署假中午1点多，他在南门渡口的南岸，看望河对岸是否有人等待过渡？这时，他猛然发现对岸码头水边，有一个象田藕的白色物理，还有一位小孩站在旁边。看到这一疑点，他就慢速开船去看看，船开到河中间，发现河边现了一个浪花，感觉到是有人落水，便猛加油门冲过去。他在船后舱驾驶，他儿子在船头观察。一看到目标，儿子立即奋不顾身跳下水去救人，他就叫岸上的人来相助。他儿子在水中捞起一位六岁女孩。不久，还有一个六岁男孩，再次被他儿子从水中救上岸。
这时岸边涌来了一百多人。那位4岁男孩是最早发现的目标，都说人死了。因为他是扑向水中，头向下方，露出水面只是两只脚，远看就象田藕。胡衍荣是驾驶员，必须将船靠岸固定好，才能下水营救。
他很快跃入水中，将这个4岁的小男孩救起，并抱着他调整姿式，采用左手压住肛门，右手在背部由轻到重的拍打。又来了一位师傅帮忙，摸摸小孩的脉搏仍无反应。大家心里都凉了。断定这个小孩已经完全没救了！
但胡衍荣没有放弃，仍在不停地拍打，并再次加重。突然，只见这个小孩眼皮微睁了一下，有生的希望了！渐渐地，他还发出低声，口中讲着什么，别人无法听清。于是，他再调整姿势，继续拍打与按摩。小孩就睁亮眼睛，完全苏醒过来了！
众人都说是奇迹，真是神仙下凡了！
原来，这4个小孩在河边捡螺蛳，那位4岁的男孩不慎滑下水，另一位6岁的女孩是姐姐，就去救弟弟也滑下水了。还有一位6岁的男孩，在救4岁的男孩，并将他拉上来，但力气用尽，连同他自己都滑下水了！胡衍荣站在岸上，当时看到的是4岁男孩两只伸向水面的脚，看上去就像似河塘的田藕，那个目标就是这样形成的。
这4个小生命，被胡衍荣父子俩救起，尤其是那个4岁的男孩，死而复生！他们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呵！13年后的今天，最小的男孩都已经17岁了！最大的女孩，或许已经嫁人成家了！他们是否还记得自己人生中的这场劫难？！是否知道他们的救命恩人就是胡衍荣父子？！
八
2007年4月，因渡改桥，结束了渡口工作。胡衍荣从渡口失业后，这时，又有了新的转机，他走上了自学中草药，养生康复调理的应用之路！
于是，他邀请一位跑产地有经验，名叫钟生平的参茸老板，共商发展大计。俩人一见如故，各取所长，互相交流，成为了他的带路人。2008年7月底，他们奔赴东北鹿茸交易市场实地考察，本来只是购买己加工好的鹿茸片，但产地只有整支的鹿茸原料，这可难住了他们！而胡衍荣心早有灵机，感到这个问题难不倒他。搞开片加工是以刀工有关系的，他有原理发手艺刀工的基础，鹿茸加工切片应该不是问题！于是，他们购买一批整只鹿茸的货，回到了家开始开片分级加工。采用的是蒸汽湿润传统方式。当时胡衍荣没经验，温度火候把握不合理，整个鹿茸皮都蒸爆了！一只鹿茸要损失几百元，当时起步资金本来就紧张，这个损失非常心痛。胡衍荣并没因失败而放弃，他经过一段时期的摸索调整，逐步掌握到正确的传统制作方法。
他信心满满，心想这该能好好赚一笔，没想到他将加工好的货，拉到江西樟树参加药材交流会销售，又恰遇上金融危机，货价下滑，不仅没赚还亏了两万。面对再度失利的逆境，胡衍荣仍充满信心地说:不破不立，从头再来！
胡衍荣有很强的事业信心，对未来仍充满着信心。他当时认准一个理：在绝望中寻找希望，会迎来黎明曙光。在困境中悲观失望，会变得更加黑暗。生活还要继续，人生的路要勇往直前走下去。于是，他们俩人协商，由销售转向为加工，开始有了进入市场的梦想，梦想是诱人的。但如何实现呢？这么名贵的药材，谁敢请他们加工呢？他的事业能东山再起吗？生活的磨难与不顺，还会继续伴随着他吗？！
九
胡衍荣想了一个办法，带点在家里加工好的鹿茸片样品，同时带好刀具，进入鹿茸专业市场。他以求购这种货为引导，寻求发现他的“伯乐”。果然，一位姓何的老板看中了他的样品。何老板说:你要这种货，我没有，你自己到我家加工吧！加工开始前，何老板第一眼对他的刀产生了兴趣，感到他的刀磨得非常光亮锋利。胡衍荣答，他以前是搞理发的。何老板这才恍然大悟，放心让他在自己身边干。就这样，他在何老板的推荐下，进入了市场鹿茸加工行业。这是2009年。
胡衍荣不是被动干死活，而是爱观察问题与思考问题。他发现市场加工有弱点，刀具是用压力式手动半机械的，弊端是破损率大。一公斤破片大约损失两千元。他想手艺必须要有特色，要能够降低破损，就推出自己的手工传统方法。可从挽回损失中取得工资，老板非常满意！只是这种传统手工切片方法，虽然可以较好的保护药材，却耗时费力，在这里干了几年，深感不是长久之计。
2013年，为减轻体力劳动，增加效益，通过几年的手工经验总结，参考央视科教频道“我爱发明”栏目的技巧知识，他自己又研制了手动半机械推力式鹿茸切片机。在家里试验成功。这是他一生中最理想的转机！他发明的这种新型切片机，正准备到市场大显身手，没想到恰恰这时，他的搭挡好友因车祸身负重伤。因此，他只有一个人前往市场加工。何老板闻讯他切片有新方法，当晚请客表示祝贺！新方法尝试的第一天，何老板就惊喜呆了！问道:老胡:你这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？胡衍荣这时心里又高兴又担心，高兴的是，他的成果得到了市场的印证，以及何老板的充分肯定。担心的是，他怕会白费功劳，何老板从另一个角度不认可这种新方法。因为原手工操作，工资按一公斤100元计算，日工资300元左右。而新型刀具出货量大，日工资可达到1000元左右！老板不眼红吗？承受得起吗？
何老板哈哈一笑，大度地说：
“这工作是短季节性的，刀具是你发明的，你做了别人想不到的事，工资照原支付！”
胡衍荣喜饱了！他通过自已的艰辛努力与向命运的挑战，取得了何老板的信任，工资效益比原来高了几个层次！几年来，一直到现在，他都有这种丰厚预约的喜讯！
十
2015年，他已经61岁了，基本结束在市场干鹿茸加工的工作。通过多年在参茸市场加工的实践经验，他对中药材参茸的质量已经有了较高的识别能力。于是，他在应用上以中医基础理论为依据，采用因人制宜，因季制宜，实事求事，科学配方，以对“三高人群”的调理为主，在家中不开店、不广告，利用这种减少中间环节的方式，做一件对中老年人有益健康的事业。他用人参、西洋参、三七、天麻、丹参、铁皮石斛等优质药材，根据适应人群，灵活搭配为《四宝粉》，获得较好的调理效果！受到了人们的高度认可与赞扬。
他兴致勃勃的告诉笔者：常用草药“三叶青”，能降低癌症病人放、化疗后的毒副作用，消除体内残存癌细胞，提高人体免疫功能的调理。草药“黄荊籽”只要你去精通它，运用它，作用就可大着呢！它对风湿病、胃病、中暑、慢性支气管炎、咳嗽等疾病，有着独殊的疗效。风湿病人需要的草药，他一般直接传授给病人，免费用药。
举例说；陈某:男，65岁。胃癌。手术化疗后，体重45公斤。通过服以“三叶青”为主，铁皮石斛、西洋参为辅的搭配研成的细未粉，经一年多调理，精神面貌焕然一新，现在他食欲正常，体重恢复到58公斤……
胡衍荣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忙了！忙得连与同学相聚也抽不出空，家里常常会有许多客人。有向他咨询健康情况，怎样调理才更好的；有了解中草药的性能，问他自己适应服那些中草药的；有向他引荐药材市场，那里无假货药材都是非常优良的；有反馈调整后产生的奇效，惊叹中草药是中华民族的瑰宝……
是的。他从人生的低谷，以一种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方式，通过顽强的奋斗走出来了！他是从人生的最低谷中奋起！他一生的风雨，开始呈现出满天的晚霞！向老同学胡衍荣致敬！
2019/04/26 19:15
钟奋生简介
钟奋生（原名：彭光林），江西修水县人。中国铁路作家协会会员广铁分会理事，《中国报告文学》杂志重点签约作家，中国策划学院签约作家。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。已发表文学作品约三百多万字。出版著作有：长篇小说《红玫瑰》、《蓝玫瑰》；长篇记实文学《江西共大风云录》、《赞助营销密码》等。小说、散文多次获奖，中篇小说《天边滚动的闷雷》荣获全球首届国际有奖征文大赛一等奖。